北京好的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://baidianfeng.39.net/bdfcs/jiankang/伍凤姣回到屋里时,丈夫还没回来。她打开屋门,见地上、锅台上一尘不染,心里便生出几分好感。
丈夫是能干的,自己在娘家住了几天,屋里却和自己在家时一样洁净。她又推开房门,见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,立柜、床头柜、沙发抹得光光亮亮,她心里更觉甜蜜。
她放下篮子,坐在沙发上,想歇口气再做晚饭,突然,床底下一团红色映进她的眼帘。她撩开床单,拿出来一看,是一只绣花鞋垫,一只女人的鞋垫!这鞋垫是用仿毛毯的边角料做的,做得结实、精巧,针线细密,中间还绣着一朵荷花。
这不是自己的鞋垫,也不是丈夫的,难道是丈夫给自己买的?不对,这鞋垫的脚后跟和脚趾部位的绒毛,已磨得光滑了,底部还有少许汗渍、水渍,这是别的女人穿过的。别的女人的鞋垫,怎么会在自己的床底下?伍凤姣刚才的高兴一扫而光,一个个问号像一片片乌云压在心头。
她想,肯定是自己回娘家后,一个女人乘虚而入,在脱鞋上床时,脚把这只鞋垫带了出来。起床离开时,因匆匆忙忙,忘了把这只鞋垫拾进鞋里…真是不想不像,越想越像!
自已深爱着的丈夫,他竟背叛了自己,与别的女人上床!伍凤姣的心,像被鞋底针刺着,痛得流血。
丈夫方寅生收工回家时,天已傍黑,凤姣没提这件事;晚饭桌上,凤姣仍没提这件事。但方寅生感觉得出来,妻子今天的情绪不对头。
临上床时,为了缓和气氛,方寅生笑着打趣道:“凤姣你不是说住六、七天才回来吗?怎么住三天就回来了,是不是离不开老公我呀?”
若在平时,凤姣会嬉笑着回敬他几句,甚至躺进他怀里,撒一会娇的。这时,她的嘴噘得能挂油瓶。她冷着脸,不时瞟一眼丈夫。
丈夫的确不同于一般农民,模样俊秀,举止潇洒。高中文化,又喜欢动脑筋,运用现代科技种田、养鱼,收入不低,小日子过得还滋润。
正因为丈夫的这些优点,自己一面深深爱着,一面暗暗担心,担心别的女人打丈夫的主意。这次,果不出自己所料……
想到这里,伍凤姣心里的火又旺了几分,“霍”地站了起来,指着方寅生的鼻梁,严厉地问:“方寅生,你是不是认为我不该回来?”
方寅生心里暗暗吃惊,妻子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?但他仍笑着说:“哪能呢?我巴不得你早回来呢,俗话说:‘称不离砣,公不离婆呀!’”
“你少给我嬉皮笑脸,我问你,我回娘家后,你干了些什么?”
“启禀夫人,后山那片玉米锄完了,塘里的鱼……”
“我不是问你白天,是问你晚上。”
“晚上?看电视、睡觉呀!”
“有没有人陪?”
“你没在家,谁陪我呀!”
伍凤姣把那只绣花鞋垫往床头柜上一放,厉声说:“你看看,这是什么?”
“是只鞋垫呀!”方寅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“这是谁的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
“你不知道,怎么会在你的床底下?”
方寅生如跌进云里雾里,支吾着说:“在我的床底下?那总是你的呀!”
“是我的我还认不出来?方寅生你少给我装痴卖傻!我回来时,在这床底下拾到的。你这个昧良心的花心猫,我刚在娘家住三天,你就偷鸡摸狗,勾引野女人上床,呜呜呜……”伍凤姣伤心地哭了起来。
方寅生终于知道是哪只葫芦冒烟了,坦然一笑道:“凤姣,哪有这样的事!”
“赃证俱在,你还是狡辩!你说,这野女人是谁?”
方寅生有点哭笑不得,但仍耐心地解释道:“凤姣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?我可以对天发誓,我没干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。”
伍凤姣知道,不给男人来点硬的,是不会坦白交代的。她两手往腰间一叉,横眉怒目说:“你不坦白出这野女人是谁,今晚上别想上床!”
伍凤姣审了半夜,没审出个子丑寅卯,愤愤地想,房里遗落的只是一只绣花鞋垫,还有一只仍在那女人身上或家里,待我找到那一只,就知道这野女人是谁了。
于是,她开始调查取证,天天在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家串门,说人家的鞋怎么这么好看,自己也想买,试穿一下看合不合脚,试穿时,则留心里面的鞋垫,村里的女人们,大部分都用鞋垫,有的是买的,有的是自己用碎布做的,但绣花的却很少,如今没多少女人在这方面显示自已的能干了。
明查暗访了几天,毫无结果,伍凤姣有几分气馁,难道这野女人是外村的?她又把本村的女人们一个个地排队,确定怀疑对象,最后定格在近邻陈柳秀身上。
陈柳秀是姜大龙的妻子,全村的大姑娘小媳妇,没有比她更深亮的,瓜子脸儿,柳叶眉儿,一笑两小酒祸儿,特别是那对几分娇柔,几分妩媚的眼睛,勾人得很,还有那一步一袅的水蛇腰儿,莫说男人,女人见了也动心。
平时,自己就有几分妒恨她,根她太漂亮,太温柔,太讨人喜欢,对了,丈夫曾在自己面前夸奖过她:“你看人家大龙家的,多温柔,多贤淑!嫁过来几年了,从没跟人红过脸,高过声,大龙赌钱,她也只温言细语劝…”
这绣花鞋垫说不定是她的。这陈柳秀是个女栽缝,很会做衣服,村里的年轻男女,都喜欢把布料送到她家来,请她做,她常常做不完,因此很少出门,虽是近邻,伍凤姣也有事,很少去她家串门,这天,她拿了件脱了线缝的衣服,特上门请她补,以此为由进了陈柳秀的家门。
“寅生嫂来了,快请坐。”陈柳秀从缝纫机边站起来,笑着招呼。
伍凤姣也强装笑脸道:“哟,生意蛮好呀!大龙嫂,想请你帮个忙,给我把这件衣服补一补,踩几线。”
“好呀,你给我吧。”陈柳秀说着,把缝纫机上的衣服紧踩几脚,断了线,接过伍凤姣的衣服补了起来。
伍凤姣一边跟陈柳秀说着话,一边用目光在屋里搜巡,寻找那只绣花鞋垫。她的眼睛一亮,在门角落的一只鞋里,发现了红色鞋垫,她装做看鞋子,走了过去,抽出那只鞋垫,细密的针线,绣着一朵荷花,和自己床底下那只一模一样。她的心一阵欣喜,又一阵刺痛,这绣花鞋垫的主人真的是她!
伍凤姣仍强装笑脸,转弯抹角地说:“大龙嫂,你的手艺真好,这鞋垫绣得好漂亮哟!”
“那是绣着好玩的,让寅生嫂见笑了。”陈柳秀仍在补着衣服,没有抬头。
“哎,怎么只有一只呢?”
“还有一只丢了,”陈柳秀仍把头埋在缝纫机上,淡淡地说。
“在鞋子里,怎么会丢呢?”
“是呀,我也觉得奇怪。”
“真会装样!”伍凤姣在心里骂着。她压住心中的火,旁敲侧击道:“大龙嫂,是不是送给哪个相好的做纪念了?”
“寅生嫂别笑我了,我哪有什么相好呀!”
“你长得这么漂亮,又这么温柔,能干,哪个男子汉不喜欢呀,十个见了九个爱,叫化子见了都要扯裤带哩。”
陈柳秀咯咯笑着说:“寅生嫂真会开玩笑。”
伍风姣的脸猛地拉了下来,恶狠狠地说:“别在我面前演戏了!陈柳秀,我问你,你是什么时候勾引上我男人的?上过几次床了?”
陈柳秀闻言一惊,从缝纫机上抬起头来,见伍凤姣的脸成了猪肝色,知道她不是开玩笑,又羞又急又慌乱,脸也刷地红了,嗫嘴着说:“寅生嫂,你别冤枉好人。”
陈柳秀的红脸,伍凤姣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和判断,斥道:“没干见不得人的事,脸红什么?”说着,她从裤袋里抽出在自家床下捡到的那只鞋垫,往陈柳秀面前一亮,问:“这只鞋垫是不是你的?”
陈柳秀看了看那只鞋垫,说:“是我的。”
“是你的,怎么会到了我男人的床下?我才回娘家三天,你就送货上门,勾引我男人…”伍凤姣越骂越气,越气越火,一把揪住陈柳秀的头发往屋外拉。
伍凤姣觉得,在她家里吵闹不过瘾,造不成影响,要把她拉到屋外,大吵大骂,把她的丑闻,闹得全村人皆知。
陈柳秀本来文弱得象片柳叶,又被母豹似的伍凤姣揪着头发,挣扎不得,还手不得,被生拉硬拽到了阶矶外的马路上。伍凤姣一边高声大气在骂着:“骚X臭X偷人的X…”一边拳脚交加,不一会,陈柳秀就被打得头发蓬乱,脸青鼻肿。
伍凤姣仍不解恨,用力撕扯着陈柳秀的衣裤,想让她赤身棵体,展现在村里人面前,要羞辱得她一辈子抬不起头。听到吵闹,左邻右舍赶来了,用力把她俩拉扯开。
伍凤姣丈夫正在附近做工夫,闻声赶了回来,见妻子闹得太不像话,“啪啪啪”打了她几个耳光。
伍凤姣赖在地上,一边打滚,一边哭嘹着:“不得了呀,昧良心的挨刀杀的红炮子穿心的臭男人,帮野老婆的忙,打自家老婆呀…”
经伍凤姣这一吵一闹,一哭一嚎,把陈柳秀与方寅生乱搞的艳闻闹得沸沸扬扬,村里老幼皆知。姜大龙在地里得知了这一讯息,他火愤愤地赶了回来。
受尽委屈与羞辱、满身伤痕的陈柳秀,哭泣着向丈夫诉说自己的委屈,可姜大龙哪听得进去,用比伍凤姣更难入耳的话辱骂她,审问她:“你这个骚货,贱货,狐狸精!你这送货上门的破鞋,是什么时候勾上方寅生的?上过几次床了?…”
陈柳秀想不到自己丈夫是这个态度,满肚子冤屈无处诉说,边哭边骂道:“你哪像个男人,哪有点男子气,妻子受了外人的欺侮,不但不为妻子做主,帮妻子的忙,还雪上加霜,这日子没法过了,我跟你离婚…”
“你想离婚?想嫁给野男人?休想!”姜大龙说着,将陈柳秀按倒在地,又是一顿拳打脚踢…
姜大龙打老婆后,还不解恨。跑到一个赌友家,赌了一个通宵,直到天亮才回家。可进门一看,妻子不见了。
他想,定是妻子生气,回娘家去了。哼,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,还有脸往娘家躲,我要你这个偷人婆的娘家也脸上无光。他气冲冲地赶到陈柳秀娘家。娘家人说,陈柳秀没回来。
这一下,姜大龙慌了,赶紧回家寻找妻子,可陈柳秀平时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,不见踪影。后来,在河边寻到了陈柳秀的一只鞋,正是那只垫着绣花鞋垫的鞋。
姜大龙一屁股瘫坐在河岸上,悲哀地想,妻子定是投河自尽了。他一边哭着,一边回村,央求邻居、亲戚、朋友,帮着打捞尸体。可捞了一天一夜,连一块碎布也没捞着。
陈柳秀娘家的人听说女儿不见了,立即组织了问罪之师,近房亲戚,远房族人,七大姑八大婶,浩浩荡荡不下百人,气势汹汹地闯进姜家,问姜大龙要人。这一下,姜大龙更乱了阵脚,赶紧从后门逃了出去,向本族的族长求救。
族长叫姜旺祖,因排行第三,别人叫他姜三爷。因他办事精明,能说会道,又热心于续族谱,祭祖坟这些本族的公益事,被本族人尊为族长。
姜三爷听了姜大龙的叙述,捋着山羊胡子沉思片刻,胸有成竹地说:“你马上通知我们姜姓人,立即到方寅生家里去。”姜大龙像搬救兵一般,风风火火地走了,姜三爷不慌不忙,也来到姜大龙家。
陈柳秀娘家的问罪之师,挤满了堂屋内外,姜三爷用手把裤脚高高地提着,像涉水过河一般,跨进了姜大龙家的堂屋。
陈家的人见了他这般神态,说不出的诧异问道:“姜三爷,在屋里走路,你提裤脚干什么呀?”
“大水都冲进龙王庙门,我不提裤脚行吗?”姜三爷放下裤脚,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团圆礼,朗声道:“列位高亲,辛苦了,贵府的姑娘一我姜家媳妇遇害的事,想必大家也知道了,高亲们,你们说,害死柳秀的凶手是谁?是方家的人,方寅生勾引柳秀,逼奸在前;伍凤姣上门辱骂殴打在后,是他们,是方家的人,把柳秀逼上死路,我们应该找他们算帐。”
陈家的人本是找姜大龙问罪的,经姜三爷这么一说,纷纷从梦里醒过来一般,是呀,姜三爷说得在理呀!逼死柳秀或害死柳秀的,是伍凤姣和她丈夫,应该去向她家要人问罪,于是,呼啦啦朝方家冲去。
这时,姜大龙通知的姜姓人也陆续来了,两姓人同仇敌忾,就像大革命时期打土豪劣绅的农民队伍。在姜三爷的授意和指挥下,女人们揪住了伍凤姣,撕脱了她的裤子,用打鞋底的针、锥子朝她的光屁股上猛刺,男人们将打货生五花大绑,逼他交代是怎么强奸,怎么害死陈柳秀的。方實生自然说不出来,姜、陈两兴人,一阵阵鞭打,一阵阵拳头,打得方寅生死去活来。
姜姓、陈姓的问罪之师,在方家肆无忌惮地闹腾了三天。方家能吃的东西吃光了,能烧的也烧完了,才扬长而去。
临撤退时,姜三爷对伍风姣和方寅生警官道,“限你们十日之内交出陈柳秀,若交不出,或交出的是尸体,就要你们俩抵命!”
伍风姣和方寅生在床上躺了儿天,也想了几天,面对着比当年鬼子进村还要破坏得厉害的家,面对着身上的累累伤痕,恨、悔都无济于事了,眼下最要紧的,是怎样躲避更大的灾难和厄运,可陈柳秀哪去了呢?
若真是跳河自尽,尸体也该浮上来了,若说是姜大龙或陈柳秀娘家人藏起来了,借此来惩罚自己,现在已把自己惩罚到如此程度,他们也该满足了呀!他俩抱着尚未痊愈的伤体,又央求了一些亲贼朋友,四处寻找,附近的山头,像梳子般梳过了,不见踪影:与陈柳秀沾亲带故的人家,查访了一遍又一遍,毫无消息:沿河寻找了几十里,也不见尸体,十天期限快到了,伍风姣和方寅生没其他路可走,在亲戚朋友家借了旅费,一个朝南,一个往北,去寻找陈柳秀。
十天期限到了,仍没找到陈柳秀的下落,而伍凤姣和方寅生已远走他乡寻觅去了,再惩罚已没有对象,也没多少实际意义了。老谋深算的姜三爷想,这件事,最终仍要由政法机关来了结。
他带着姜大龙,及陈柳秀娘家的代表,去县公安局报案,声称陈柳秀是被伍凤姣方寅生杀害的,请公安局捉拿凶手归案。
公安局的人严肃批评了他们非法打人、审讯,抄家的不法行为,并严正的指出:既没见尸体,又无佐证的凶器,时间、地点、过程等有说服力的东西一点也没有,凶杀案不能成立。
姜三爷想,只有找到了陈柳秀的尸体,公安局就可定凶杀案,事情就好了结了。
两个月后,姜大龙他们终于在三十里外的一个废淘金洞中,找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,姜三爷如获至宝,立即派人请公安局派人来验尸定案公安局的法医经过鉴定、化验,证明这具尸体不是陈柳秀的,而是一具男尸,并是死于半年以前。
姜三爷他们拒不承认公安局的鉴定,定要把这具无名尸体埋在方寅生家的堂屋里。可当他们打开方家锁着的大门掘基穴时,奇迹出现了,一只绣花鞋垫,赫然摆在方寅生家堂屋的地上。
姜大龙履惊了!姜三爷震惊了!目睹的听说的人都展惊了,
这只绣花鞋垫正是陈柳秀鞋里的那只,是姜大龙那天从河边连鞋一起捡回来的,并一直放在自己家里,怎么跑到这来了呢?伍凤姣和方寅生外出寻找陈柳秀后,这门窗是钉死了的,别说没人进去,狗也没进去过。
大家便一致认为,这是陈柳秀的阴魂显灵,把这只鞋垫移过来示冤,这更证明,那具尸体是陈柳秀的。
他们在伍凤姣家的堂屋里,在那只绣花鞋垫出现的地方,掘了墓穴,将那具尸体埋下了,砌了个很大的坟堆,并立了碑,还请来道师做了三天三夜道场。
几个月后,方寅生回来了,竟带回了陈柳秀。
原来陈柳秀没有死。那天,因那只绣花鞋垫,被伍凤姣诬蔑、诽谤、辱骂、殴打;被丈夫怀疑自己不贞,又雪上加霜。
她的心破碎了,觉得活着没多大意思了,深夜她悲愤地来到河边,打算投入那滚滚波涛之中,结束自己的一生,也永远结束羞辱和痛苦,在她纵身欲投的一瞬,又突然改变了主意。
我这么一死,不是正给别人一个无脸见人,畏罪含羞自杀的印象么?不更说明自己和方寅生有什么不清不白么!不行!不能给自己留下污名!于是,她趁天未亮,悄然离村,南下广东,凭着自己的缝纫技术,在一家服装厂打工…
几天后,伍凤姣也回来了。她还不知道丈夫已把陈柳秀找回来了,她估计,姜家人和陈家人是不会放过自已的,便在县公安局诉说了事情的始末,并请求公安局保护自己安全。
公安局派了两名干警,护送她回家。回家一看堂屋里埋着个大坟堆,而陈柳秀听说已回来了。怪事!干警立即现场勘查,发现方寅生的床下有个鼠洞。他们便在鼠洞边烧了柴火,用风扇把烟吹进洞里,柴烟却竟从姜大龙家冒了出来。原来方家两次出现的绣花鞋垫,都是老鼠搬过来的,真相大白,陈柳秀和方寅生通奸,纯系冤枉。
伍凤姣悔得要死,可悔出血来也晚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