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性白癜风的发病原因 https://disease.39.net/bjzkbdfyy/181005/6562930.html主人公是73岁的阿尔文·史特雷特(理查德·法恩斯沃斯饰),阿尔文老得可不漂亮。他眼瞎得不能再开车了,走路还要靠两根拐棍。阿尔文和有智力障碍的女儿罗斯(希茜·史佩赛克饰)住在一起,过着平静朴素的生活,两人的休闲方式不是看电视,而是一块儿观看暴风雨和闪电。后来,阿尔文接到一个电话,得知他的弟弟莱尔(哈里·迪恩·史坦顿饰)得了中风。兄弟俩由于不合,已经十年没说过话了。阿尔文觉得该去看看他,解决一下两人的矛盾。阿尔文打算开着年产的老割草机,身上只带着50美元、一堆雪茄,就开着割草机,从依阿华出发前往威斯康星州了。旅程中,阿尔文遇上了各种各样的人,有离家出走的怀孕少女,有二战退伍老兵,还有一个孤独的牧师。
该影片可以说是最为平静的一部,也可能是最为美国的一部,并且,绝对是最乡村的一部。这部美国风味十足的电影就如同去掉了打斗和枪战的西部片,集中展现着美国风光的壮丽深邃。该影片以收割机取代汽车作为交通工具贯穿影片始终,在犹如一曲幽怨的抒情诗中留给观众无尽的哀伤和惆怅。
两个小时,我浸在夜色中,静静地欣赏这样一部电影。看着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走过他人生的那一段旅程,我感受到一份平和,一份温暖,一份人生的智慧。太喜欢片中的这样一幅画面。舒缓的背景音乐,悠扬在一望无垠的金黄麦田,荡起连绵不绝的麦浪。一台收割机平缓地划过这片孕育生命的大地。只有从散落在麦尖的辉光和收割机扬起的麦尘中,我才能感受到这沉浸在广袤的静态中的一丝灵动。那一刻,洗尽铅华,只愿将心交付自然。主人公AlvinStraight的饰演者RichardFarnsworth的演出实在是传神。我更愿意相信他是用自己一生的经历和智慧来诠释这样一个角色。仅仅从他那温润而又威严的眼神中,我仿佛就能解读出他想要表述的一切。
73岁的高龄,一台66年的割草机,多英里的旅程,7周的风餐露宿,当然,还有一路上发生的故事。一个老人用他自己独特的方式,放下十年以来坚持的尊严,去忘记曾经认为无法挽回的龃龉,去回归一段兄弟的亲情。当生命已经步入暮年,回首往事,还有什么能让我们动容,能让我们流连,能让我们牵挂,其实就是那样一个人,和那样一些事。就如那繁星点点的夜空,横亘我们的一生。全片没有说教的意味。当人生的道理如此浅显易懂地从一个老人嘴里讲出来的时候,我们聆听,我们信服。当被问及变老的好处,他说,“我实在是想象不出同时变得又瞎又瘸有什么好的,但同时,到了我这把年纪,人生中应经历的都经历了。至少我懂得了如何分开麦粒和谷糠,丢掉那不重要的部分。”而变老有什么不好呢,“最糟糕的就是你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。”说起兄弟的亲情,他说,“没有人比和你年纪相近的兄弟更懂你的一生,他知道你是谁,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了解你。”然后他道出了往事,“恼怒,虚荣,和酒精掺杂在一起,就有了十年不说一句话的两兄弟。而不管是什么让我们如此的生气,都已不再重要。我现在试着将这一切放在身后,我想要和好,我想要坐在他身边,两个人一起看星星,就想我们很多年前一样。”
末尾,兄弟终相见,对视片刻,哥哥看到了那架老式的割草机,对弟弟说了十年以来的第一句话,“你就是开着这个东西一路过来看我的?”“是的。”哥哥眼中噙着泪水,无需多言,一切都已是冗余。满天的星光,依然如儿时般闪烁。纵使那两双眼已看尽人间的悲欢离合,在星光下,他们依然纯真如斯,清澈如斯。
发现对电影的喜好其实可以分为:故事派和非故事派。故事派的人喜欢大起大落或是充满逻辑性的情节,诸如《两杆大烟枪》以及《罗汉》系列使他们的大爱;而非故事派则无所谓情节,散文式的片子同样可以闷一个下午来看完,他们更注重于画面语言,而非对白;感情而非故事本身。通常故事派和非故事派可用《四月物语》等日式慢节奏片子来衡量。而美式的公路片,足以杀死每一个故事派,让他们看到抓狂。
但这,恰恰是非故事派的大爱啊,因为是在宽广无人烟的乡村大道上行驶,满目都是收割的玉米地或是荒芜的土地;因为是在孤独的路上行驶,所以更加能够沉淀情绪和思考;因为千里无人烟,所以碰到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是温暖到可以相互拥抱的。史催特先生是个参加过二战的老兵,倔强到宁可之着两个手杖也不要拐杖,宁可抽烟抽到死也不要治疗肺气肿,不照x光,不做检查,弯不下腰也要去除草。看着他浑浊的蓝眼睛,满嘴的白色胡渣和同样倔强的牛仔帽。就如同撞击了你心中的某个人。在你记忆中,总有一个老头,倔强却年迈,眼神看着你让你觉得慈祥,却固执地对自己的余生不负责任。这个老头,竟然开着除草机,拖着拖车要穿越一个州去看望中风的弟弟。一个老头带着一车厢的香肠,巍颤颤开始旅行。除草机的速度比自行车还慢,他叼着烟,看着路旁的风景,放慢很多拍的悠长哀伤的乡村背景音乐。有大车经过他身边的时候,风带走他的牛仔帽。他只能停下来,抽出两支手杖,艰难地爬下除草机,挪过去,艰难地弯腰拣帽子,再走回来,艰难地爬上除草机,继续行驶。下次有大车经过的时候,他事先带紧帽子,车子开过,帽子没掉,他满足地耸耸肩。
就是这样缓慢的速度进行的电影,就像除草机开在马路上一样的速度。大卫林奇竟然将人年老时候的行动迟缓用相同的速度表现出来。